2021年9月,北京市德鸿律师事务所开始为北京协和医院安宁缓和医疗中心提供公益法律服务,参与公益服务的律师近20余位。
2022年10月8日,北京协和医院缓和医学中心成立,旨在持续推进临床实操、专业人员能力建设、上下医疗机构联动、社会普及性教育及学科建设,进一步促进北京乃至全国安宁缓和医疗的发展。
2022年11月19日,建信信托——安宁长生慈善信托在第三届北京协和医院安宁缓和医疗国际研讨会上正式宣告成立,信托资金将用于定向资助北京协和医院安宁缓和医疗研究与实践,推动该项事业健康发展与社会普及,德鸿律所担任该慈善信托的监察人。
2023年4月3日,德鸿律所家事与财富管理部负责人陈丽华律师协同金融与证券部负责人刘立忠律师,带领家事与财富管理部李颖律师及黄婧律师在新加坡商务考察期间,在北京协和医院宁晓红教授的引荐下,专程安排时间去新加坡欧南社区医院HCA慈怀疗护中心进行实地考察、访问和交流。律师们参观了HCA慈怀疗护中心,并与HCA工作人员进行了深入地交流和沟通,进一步了解了新加坡安宁疗护的有关理念及发展状况,以期汲取经验,更高效地推动安宁长生慈善信托有关工作,助力国内安宁缓和医疗公益事业的发展。
HCA慈怀护理(HCA)是新加坡最大的家庭慈怀护理提供者,自1989年以来一直是注册慈善机构,其宗旨是为患有限制生命疾病的患者提供安慰和支持,而无论年龄、宗教、种族、国籍和经济状况如何。HCA慈怀疗护中心设立于新加坡欧南社区医院(Outram Community Hospital),而欧南社区医院是新加坡第九家也是南部首家提供逐步治疗的社区医院,隶属新加坡保健服务集团。在新加坡医疗体系中,社区医院的功能主要是为不需要综合医院护理服务的康复病人及年长者提供终期照护。
(图一:新加坡欧南社区医院的引导牌)
直至驻足在HCA的门口,甚至看到了门上的“HCAhospice care”字样,我还不敢完全确认这个地方就是HCA慈怀疗护中心——只见玻璃门上贴着逼真、灵动的绿叶贴纸,门里隐约透出星星点点的舞台灯光和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如果不是早知此行的目的地,还真以为里面在举办着什么小型音乐会。
(图二:HCA疗护中心门口)
徐慧敏老师引导我们一行悄声进入HCA慈怀疗护中心后,我终于看全了屋内的景象:大约有七八名患者聚在一起进行下午的活动,远看去像茶歇,有优雅的轻音乐和跳跃的灯光,刚才的钢琴声则出自一位老奶奶之手,三两位病友围着她,沉迷在音符的世界里。尽管做了近两年的安宁缓和医疗的志愿者,但我还是第一次零距离接触安宁疗护中心,好奇心驱使,我开始环顾四周,大厅被医护人员们用绿植、画报、乐器和对比强烈的色彩进行精心布置,可以感受到设计者的良苦用心,整个环境温馨而不失活泼;空气还弥漫着淡淡的草香,眼前的景象彻底打破了我对医院的刻板印象,这里没有冷冰冰的医疗器械和令人害怕的消毒水味,也没有任何哀伤、忧郁或痛苦的影子,仿佛病痛从未降临过。
(图三:HCA疗护中心大厅)
步入儿童区,我看到满墙五彩斑斓的留言,有位小朋友写道:“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失败,除了自己放弃。爱你们。”那一瞬间,我感到大脑被某种力量充盈,脑神经像琴弦一样被拉紧又回弹,我问自己:“他们都在努力而开心地活着,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不开心?”
(图四:医护人员和小朋友在墙上的涂鸦和留言)
进一步深入儿童区,我们发现几乎任何角落的设计和布置都爱意满满。卫生间的隔断趴着一只小白猫,马桶后吊着一只小蜥蜴,小朋友如厕过程中不会觉得无聊;活动室的沙发两侧竖立着两条会变换颜色的水柱,小朋友可以把耳朵贴在柱子边聆听柱子里的水声,水声浑厚低沉,仿佛置身于海底;最有意思的当属图七合影中外观像鸡蛋一样的椅子,它采用了隔音的设计,坐进去世界瞬间变得安静无比,是一个进行心灵疗愈、深入思考、实现自我对话的绝佳场所。除此之外,儿童区还装饰了小朋友们的绘画和手工作品,他们创意非凡,使用的色彩温暖而热烈,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们,但我能感受到,在现实当中,他们一定是乐观、坚强、爱笑的孩子。
(图五:儿童区内部)
离开儿童区,我们步入公共休闲区,休闲区就是一个巨大的娱乐活动室,可以看书、理发、做花艺、打麻将、抓娃娃、荡秋千、心理测试,最令人意外的是,我竟然还看到了酒吧——我不禁好奇,难道饮酒是被允许的吗?后来,我得到了答复:在这里,饮酒 并不会被彻底禁止,而是被鼓励尽情享受剩余的人生。每个礼拜五,都会举行Happy Hour。原来这里是一个可以尽情享受生活、把酒言欢的小世界,即便已步入生命的末期,病患们也仍然可以拥有和其他人一样的生活方式。
(图六:公共休闲区)
短短两个小时的参观交流时间过得很快,临近尾声时,我们相聚在儿童活动区促膝长谈,各自表达了对于安宁缓和医疗的理解和展望。通过此次实地探访交流,我们对安宁缓和医疗有了新的认知,对持续投身于安宁缓和医疗公益事业有了更强大的动力和热情,我们相信,终有一天,安宁缓和医疗会在我们热爱的国土生根发芽、遍地开花,我们也会有自己的慈怀疗护中心,我们期待着,我们努力着。
(图七:德鸿考察团与HCA工作人员合影,左二是新加坡安宁疗护咨询顾问徐慧敏女士,右一是HCA疗护中心高级护士Serene女士)